世的儒门弟子只停留在嘴上,不能身体力行,自然为人所不齿。再有就是,李太一是个不喜欢被各种礼教规矩约束的人,而礼教森严的儒门与讲究逍遥的道门几乎是背道而驰。
李玄都语气平静地说道“如今天下,佛门势力衰微,要么依附于道门,要么分布于西域、婆娑周、凤鳞州等地,也就是说天下间唯有儒道两家而已,能有如此手笔的,要么是儒门,要么是道门。两者相较,我更希望是儒门。”
李太一疑惑道“师兄何出此言?”
李玄都道“对外人出手总比对自己人出手更容易些,如果是道门做的,意味着我们道门又要祸起萧墙。如果是儒门做的,那就没什么可说的,这就像两军对垒,无论出什么招数都在情理之中。”
李太一并不像陆雁冰那般小心翼翼,直言道“说到对内出手,师兄可是从来没有手软过。”
李玄都不以为忤,淡笑道“不容易出手不等同不能出手,而且有些人如张静沉之流,的确是欺人太甚。”
李太一又问道“那么现在呢?”
李玄都站起身来“无论从哪方面来看,都不能让儒门成事,看来我要遂了苏蓊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