呐。”
钱坤盛此时也没心情去安慰爱妻,只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,重重呼出口浊气平复了一下情绪,然后看着她沉声解释起自己怒极发狂的原因。
“今天早上十点多开始,陆续有好几个与公司长期合作的供应商,纷纷打来电话,明里暗里地说物料要抬价,否则就要考虑终止供货。”
“他们怎么敢?!”
甄茂珠闻言,也顾不上置气了,惊呼道,“哪怕不看钱、纪两家的面子,也得考虑违约金吧?咱们可都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!”
钱坤盛摇摇头,“他们的口径都差不多,说哪怕赔付违约金,也比按原价给我们供货亏得少。”
“你也知道,家里的好几个公司,最近刚接了几个大单子,交货期限也都很紧,如果这时候断了原材料的货源,临时临急的,很难找到合适的供应商……”
他边说着,边烦躁地伸手将领口松了松,又捏了捏鼻梁,“而我们公司若是无法按时交货,赔上的不止是钱,更是我们钱家的声誉。”
甄茂珠点点头表示了解,怕丈夫说着说着又发飙,便转身在手边的茶几上,倒了杯茶递给他,试图安抚他的情绪。
“无奈之下,我只好一边和这些合作商周旋,同时让手下人赶紧联系其他原料商,试着找寻替代,可谁知无论大小原料商,只要是能在我们交货期限前,供给得上材料的,回复的价格都比以前高出了百分之二十还多!”
钱坤盛接过杯子,却没心情喝,咬牙切齿地继续道,“最后,我只好以比原价多出百分之十五的价格拿货……这一来一回,相当于损失掉了几千万。”
甄茂珠倒吸一口凉气,却没插话,只安静倾听钱坤盛往下讲事情的发展。
“本来我还只是恼怒,却没往其他地方多想,毕竟货价上涨和下跌也算是正常,这帮子坐地起价的狗东西,等我忙完之后再收拾也不迟……但中午去天香阁赴约后,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。”
“黄老在宣布对她们几个人的惩处办法前,把昨晚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——他的版本,和这孽女说的,根本就是两个故事!”
“哭,你还有脸哭?!”
钱坤盛猛地将脸转向跪在地上呜咽的钱婉婉,指着她怒道,“我问你,那尹清悦将昨晚的经过都拍了视频的事,你昨晚回来怎么不说?”
“还有,你告诉我们说这整件事,是你同学主动替你抱不平,弄脏了尹清悦的服装,被揭破之后,攀咬你拖你下水,黄老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,就武断地把你们其他几人定了‘罪’,要求你们也一起赔钱和道歉,对不对,嗯?!”
“但你可知道,黄老和尹清悦的手上,是有着你带头逼迫同学,去弄脏尹清悦服装时,拍下来的有声视频!”
“什么?!怎么可能?!”
钱婉婉惊得停下了啜泣,目瞪口呆地望着父亲。